他顶着那一身暧昧痕迹,刻意重复:“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朋友。”
我再待不下去。
慌乱捡起地上的包,他又叫住我:“我老婆不许我抽烟,以后你这打火机我也用不上,你拿走吧。”
他把打火机扔给我。
那是当年订婚后,我特意找人定制的。
他带在身边带了十年,如今一扔,垃圾都不如。
我强压下胸腔里酸到爆的情绪离开。
之后不到半个小时,我的微信就不停地收到好友申请的提示。
相亲一样,那些人一上来就是介绍自己的。
傻子都猜得出这是谁的手笔。
我截图发给段臻。
他跟着秒回:“你妈为你婚事操心也不是一天两了。
她不就是想要个金龟婿吗?这些都是有钱的公子哥,虽然不是太富,按照你目前的情况,也就只能找到这样的了。
挑一个吧,就当断了你对我的念想,也省得你干蠢事招我老婆不开心。”
段臻的话说的决绝,像是要跟我撇清所有关系。
可订婚那年,他不是这么说的。
最相爱的爱几年,是他离不得我,不惜放弃出国当交换生的名额也不想和我异地恋的,也是他说,等法定年龄一到他就要把我娶回家,牵着我的手走一辈子的。
怎么现在,就成我断不了对他的念想了呢?
我仰起头。
一滴冰冷的雪落进我眼里,那抹强撑了一早的温热忽然就彻底绷断。
滚烫的眼泪和冰冷的雪花交融贴在我脸上。
我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。
坚持喜欢段臻的第十年,我真的好累……
我站在大雪纷飞里,脸被吹到麻木。
我努力想提起对生的向往,我妈催命般的电话却忽然打进来,催命一样,压的我近乎窒息。
电话还才接听,我妈尖锐刺耳的声音直逼我的耳膜。
“你跟段臻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他怎么就有女朋友了?你又干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情了?还惹的他上门把订婚礼都给退了,季夏我一遍两遍的跟你说,你怎么就听不懂,你没了他,季家还活不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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